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 第023章 是谁改了他的命
    那一夜,后来的情形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记忆里的片断很模糊,这是实话。

    但我知道,天江三哥甚至连二爸的肠子都扯出来往外扔,他伤心得疯了。

    我也记得,许家大院子的人们,还是在老族长许详林大爷爷的带领下,过来帮了忙。

    二爸在新的祠堂屋里停尸了两天,然后就下葬了。他为了天林大哥、天勇二哥辛苦了一辈子,五十岁那年提前打的棺材很薄,不大。

    二爸就安葬在他母亲我二奶奶的坟墓旁边,坟垒得不是很大。阴地是陶先梦来看的,位置和我那天晚上做的梦一模一样。这一切,也印证了我的通灵眼、吉凶舌,通灵则能见能有梦,吉凶舌能言易准。

    从那个时候起,我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也许,三奶奶和三爷爷的离去,我爸的不归,大爸家的灾变、二爸家的悲剧,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许其九曾祖下面的这个家族,悲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爷爷扒错了三座无名古墓,而受到了墓内鬼魂的报复吗如果是,三奶奶为何保不住为何不保古坟垭口的三座坟,早已不可考,只是人们偶尔会说起,包括我爸走的头几年,还有人说起,也说是我爷爷造了孽。可那应该报复爷爷的后代吧,为何落到爷爷的弟弟二爷爷的儿子们身上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关于三座古墓,许祥林老族长有时候会讲。坟不大,破败,无碑,许家壮年劳力一柱香的时间就夷平了。当天晚上垭口上有人哭,全院子狗叫,他和几个大胆的去看,什么也没有。后来几十年也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真如此所说,那神人张全品为何说法不一样他知道些什么吗我都有种想去找他的冲动,只是没机会和时间,家里有干不完的活,还要学习。

    13岁那年,我已经开始思考,并同时承受这些磨难、悲剧的不断上演,更恐惧这团阴云会扩散,波及我与我妈、我妹、我大姑、我小姑。事实上,这是挡不住的阴云。

    还好,二爸下葬落棺的时候,下过一阵雨。这是很好的事情,预兆着他的后代里会有发达的。当时的陶先梦和我妈、还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而天江哥现在在成都的发展,也正印证了这一点。

    也正是这样的说法,让我二妈多活了十年,并看到了那样的预兆应验。要不然,我二妈早就活不下去了。下葬那天,哭丧都晕了,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

    而二爸的死,有一个疑点,他肚子上的伤口,一直是我不能解开的谜,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直到这些年出了土豪金、肾6之类的网络流行说法,我才悟到了些什么,但他老人家已去多年,无法开棺验尸,一切都无从考证。

    他的坟还是小小的,天江三哥没像别人那样,一发达了就大修祖庭阴地,而是保持了原样。主要是因为我,我劝了他,他比较听我的。从行里来说,这是有讲究和禁忌的;但我更愿意说,从精神上看,二爸小小的坟,正是一种辛酸的承载,提醒着我们不能忘记些什么。

    我也很难想象,身体成了那样子,二爸怎么还坚持到在天勇二哥的喜宴上喝个大醉,才彻底死去他是个普通的石匠,但却有强大的精神支柱吧,可歌,也可泣。

    二爸的丧事后,我妈给了我一把银针,短短的,火柴般长。我数了数,三十六颗。

    我不禁想起我爸来,想起他曾在三奶奶身上扎过的三十六针,我问我妈针是哪里来的是我爸回来过吗

    我妈神情有些黯然,说:“这是你二爸身上拔下来的,不知道是你爸什么时候扎进去的。留给你吧,放到书箱子里。”

    那时候我似乎也懂了,也许正是这样的针,让二爸身体爆发了最强的潜能。

    可我想问我妈要怎么用那些针。她说了句“最好别学这个”,然后下地种菜去了,神情特别严肃的感觉,我都不敢再问了。

    记得那年的腊月,前面提到的神人张全品,在任家坝替人做事。二妈算是从二爸离去的阴影里暂时走了出来,听说之后,跟我妈去了任家坝,想问问我二爸的事,主要是肚子上的伤口。因为,这也是很多知道的人心中的谜团。

    二妈不想说二爸已经死了,只给张全品报了一下二爸的八字,说推一张命看看。张全品记得二妈和我妈,笑眯眯地答应了。

    他闭着眼睛,暗查万年历,心摆卦象,没到三分钟,猛一睁眼,直接对我二妈来一句:“这个人死都死了,还算啥算”

    我妈和二妈一惊,大约是因为张全品推得很准。我妈心思要多想一点,问:死了多久了

    张全品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们真是会玩,一个死了五年的人,收苞谷的时候死的呢,还找我算啥想考老张的水平,还是逗着好玩若不是看你们李三孃孃的侄儿媳妇,老张我今天要骂人了。”

    五年

    是的,张全品当时的意思就是我二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算起来,那应该是我八岁那年。这么说起来,那年我和天江三哥遇到怪东西的那晚,我和我妹看到的果然就是我二爸的魂了。没有魂,我二爸如何能再活五年

    我妈和二妈惊呆了,赶紧把实情说出来。

    张全品听得眉毛一皱,“嗯”了一声,闭眼想了想,才眉头一展,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哪样”

    我妈和二妈很急,很想知道为什么。

    张全品想了想,说:“他这个命硬,但命数只有52岁,本来莫得办法的。命硬的人,魂硬,阴差拿魂失了手,魂跑了,往家里跑了。不过,是有人帮他改了命,也才能再活这么五年。”

    我妈和二妈一听这情况,忙问是谁帮着改的命。

    张全品直接说:“改命是大水平,也是违背阴阳规则的,都不方便查,要硬查,我的价钱你们也出不起。还是算了嘛,你们回去,钱也不要你们的了,还是给三孃孃面子,呵呵”

    我妈和二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因为一个字:穷。

    但问及二爸肚子上的伤口,张全品笑了笑,说:“哎呀,这个我真就查不到了,给多少钱都查不到了。本来就是改的命,阴阳先生也推不出来后面的变数,只能推本命天运流年,至少我是不行的。”

    我二妈当时就问:那哪个行

    张全品说:“李三孃孃,我看行。可她老人家,呵呵,应该有几年没回来了吧”

    我妈和二妈沉默了,想起我和妹妹看见三奶奶魂的事情来。她们想问一下三奶奶的情况,但又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也只能作罢。再说,老是免费让张全品推命,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张全品当时又有人大老远赶来请,也是匆匆离去了。

    于是,二爸肚子上那道伤口依旧是谜团,留在我们所有人的记忆中。而他下葬了之后,他家里的事情都还远没有结束。我们家族的事情,也远没有结束。

    二爸下葬后,天江三哥跟初中同学去了武汉建筑工地上班。天勇二哥忙着生孩子,传宗接代,是他的任务。

    小晴二嫂生就一些硬煞相,把男人是降得住的,降前夫不行,但把脑子不好使的天勇二哥当奴隶使唤,还是有一套的。有时候两人要吵架,天勇二哥常跪床边。怀上孩子后,小晴二嫂把天勇二哥逼出去下煤窑了,她确实挺狠。

    当然,这是夫妻关系,不算悲剧。夫妻双方,总有强势的一方。就是现在,天勇二哥还是受欺负的对象。

    悲剧的是第二年,1996年,天勇二哥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叫许大洪。孩子刚满月,天勇二哥又被逼着下煤窑去。

    没多久,大洪生病,小晴二嫂抱着他,和二妈翻过房后山,去任家坝看医生。半路上,小晴二嫂抱着孩子滚二十多米的路边坡下,大洪当时就被压死了。

    二妈以泪洗面,说不知道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其实,这和她前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和小晴二嫂的关系从此也不好,直到她死的时候都不好,因为她觉得是小晴二嫂没保护好许大洪。

    当然,那事情,二妈也不敢找人推许大洪和天勇二哥的命,更不敢找张全品,因为他太神了。二妈怕天勇二哥和天林大哥一个命。

    不过,1997年,小晴二嫂又生了我另一个二侄子许大茂。大茂没夭折,长得很健康,还挺鬼精灵,和他的同母异父大哥许大灵都生得挺俊,只是学习不怎么样。

    去年高考,许大茂落榜,连专科也没考上,暑假在南充市里玩。我在等厂里通勤车的时候,偶然碰见了他。

    我当时身上便有通灵异样感升起,心里“格登”一下子。不好,这侄娃子要出事